《水饺皇后》4月30日上映:马丽逆境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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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气腾腾的人生:马丽在《水饺皇后》里演活了一个不服输的女人
四月底的影院要上一部特别”烫嘴”的新片——《水饺皇后》。这片子光是看预告就让人鼻子发酸,马丽顶着大波浪卷发,在街边支着口大锅煮饺子,热气糊了她一脸,可嘴角还死命往上翘着。导演刘伟强这次没拍警匪枪战,倒是把镜头对准了一个被生活逼到墙角的女人。
臧健和这个角色是真有其人。上世纪70年代,她带着俩闺女从青岛漂到香港,丈夫说好接她们娘仨,结果人影都没见着。马丽演的这个臧姑娘可不像苦情剧里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媳妇,被婆婆骂”生不出儿子”时,她直接摔了茶杯:”我生的闺女比十个儿子都强!”在码头摆摊卖水饺被地头蛇掀摊子,她抄起擀面杖就往前冲。有场戏特别戳心,大雨天里饺子全泡了汤,她蹲在巷子口抹了把脸,转头就对小女儿说:”妈给你变个魔术”,从兜里摸出个没淋湿的饺子。
惠英红演的包租婆红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开头天天催房租,后来看臧姑娘半夜揉面揉到手指出血,偷偷往她门缝里塞药油。朱亚文演的华哥是海鲜市场的鱼贩,总”不小心”多给两条小黄鱼。王祖蓝那个角色可有意思,整天西装革履来买饺子,后来才知道是连锁超市的采购经理。这些配角都不是工具人,就像臧姑娘那锅饺子汤里的葱花,看着不起眼,少了一样就不对味。
马丽这次真是豁出去了。有场戏她连续拍了18遍——臧姑娘第一次推着小车出摊,手抖得连酱油瓶都拿不稳,又要强装镇定。拍到后来马丽真急哭了,导演喊卡之后她突然说:”我好像知道臧大姐当时怎么想的了,她不是怕卖不出去饺子,是怕闺女跟着丢人。”这种细节堆出来的表演,比那些大段独白有劲多了。
电影里最绝的是那双手。开场是养尊处优的护士手,后来布满烫伤和茧子,但包饺子的动作越来越利落。有组镜头我记特别清楚:臧姑娘边数零钱边揉面,女儿在背后帮她系围裙,面渣子沾在钞票上,她用手指一点点捻下来。这哪是在拍创业史,根本是拍怎么把尊严一点一点挣回来。
海报上娘仨站饺子摊前傻笑的画面,其实是全片最惨的时候。大女儿偷同学手表被抓,小女儿发烧烧到说胡话,臧姑娘刚被食环署罚款。可你看她举着笊篱的样子,活像举着面胜利的旗子。刘伟强说这个镜头拍了三十多遍,最后选的是马丽笑出眼泪的那条——”人要是不自己哄着自己,早让生活给吞了”。
这片子好就好在不熬鸡汤。臧姑娘发达后回青岛前夫家,不是去扬眉吐气的,她把婆婆接到香港治病。当年骂她”扫把星”的老太太,后来坐在轮椅上看她给员工发年终奖,嘟囔了句:”要是生个儿子…”突然自己打住了,改口说”下锅的饺子要推一推,别粘底”。你看,真正的和解不是原谅,是算了。
现在太多大女主戏都在拍怎么踩着男人往上爬,《水饺皇后》偏要拍怎么在泥地里开出花。马丽有句台词特别妙:”他们说我的饺子馅太咸,我说是你们香港人舌头太淡。”这哪是在说饮食差异,分明是呛整个瞧不起她的世道。4月30日这锅”饺子”端上来,保准烫得人心里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