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脸》：詹姆斯·瓦特金斯执导DC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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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演员的执念变成一滩烂泥：《泥脸》如何用恐怖片手法解构超级英雄反派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重拍的经典。”巴索·卡罗在化妆镜前喃喃自语，手指划过自己正在融化的脸颊。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演员现在正看着自己的脸像融化的蜡像一样往下滑落——这个画面可能会成为明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超级英雄电影开场。《泥脸》这片子可不像其他DC电影那样走爆米花路线，导演詹姆斯·瓦特金斯把他拍《非礼勿言》时那套心理惊悚的看家本领全用上了。

故事从巴索·卡罗这个过气B级片演员说起。这老兄在片场化妆间里翻出一管标着”Daggett Industries”的乳霜，上面手写着”永葆青春”几个字。谁不想永远保持最佳状态呢？特别是对一个眼看着自己戏路越来越窄的演员来说。他毫不犹豫地把这玩意注射进脸部——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枕头变成了一滩烂泥，而镜子里那张脸，嘿，居然能随心所欲地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一开始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编剧迈克·弗拉纳根在访谈里透露，”一个演员梦寐以求的能力——可以变成任何角色，永远不用担心被定型。”电影里有场戏特别讽刺，卡罗用新能力试镜时，先变成马龙·白兰度演《教父》，又变成杰克·尼科尔森演《闪灵》，选角导演看得目瞪口呆，却在他变回本尊时皱起眉头：”我们要的是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随着能力失控，卡罗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泥化。有场戏是他约会时，手指突然融化掉进女伴的红酒杯里。这老兄居然急中生智说这是最新的分子料理把戏，结果整个手掌都掉进意大利面里了。瓦特金斯用这种黑色幽默来展现角色逐渐崩溃的过程，比直接拍恐怖场景更让人起鸡皮疙瘩。
最绝的是电影处理”泥巴帮”的方式。卡罗为了控制能力，开始猎杀其他泥面人获取他们的组织样本。有场地下诊所的戏，各种装着人形泥浆的玻璃罐泡在福尔马林里，墙上贴满从二代到四代泥面人的监视照片。当他吸收这些样本时，身体会像沸腾的巧克力一样翻滚，皮肤下浮现出其他受害者的面孔——这可能是超级英雄电影史上最恶心的能力升级场面了。
电影后半段，彻底疯狂的卡罗组建了自己的”泥巴帮”。这帮家伙打劫银行的方式堪称一绝：先变成保安混进去，然后手臂变成泥浆灌满金库锁孔，等凝固后再一把扯出来。警察开枪？子弹直接穿过他们的泥浆身体。最夸张的是有场戏，四个泥面人同时变成同一个银行职员，搞得真职员被当成冒牌货抓起来。
蝙蝠侠的出场反而成了全片最”不超英”的部分。他没有酷炫的出场，而是像恐怖片里的怪物一样潜伏在阴影中。每次泥脸以为干掉了他，那些蝙蝠镖就会从意想不到的泥浆缝隙里掉出来。最终对决发生在化工厂，蝙蝠侠不是靠拳头取胜，而是用化学试剂让卡罗的身体不断固化又融化，逼他在无数张面孔中找回真正的自己——这场戏拍得像《变蝇人》一样让人生理不适。
“我们想探讨的是身份认同的恐怖。”导演瓦特金斯说，”当你能够成为任何人，你到底是谁？”电影最后，彻底失去人形的卡罗试图变成年轻时的自己，却发现连那段记忆都可能是某个角色的表演。他的身体最终塌陷成一滩没有特征的泥浆，上面漂浮着无数张他曾经扮演过的角色的脸。
这可能是第一部让观众同情到反胃的超级反派电影。当片尾字幕升起时，你可能会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确认它还没有开始融化。而最细思极恐的是，在这个滤镜和整容泛滥的时代，卡罗的悲剧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接近现实。毕竟，谁没在某个时刻想过：要是我能变成别人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