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蝙蝠侠》方·基默离世，6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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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刷到方·基默去世的消息，我正喝着咖啡，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221;《壮志凌云》冰人扮演者去世，享年65岁”。咖啡杯差点没拿稳，脑子里立刻闪过那个戴着雷朋墨镜、在航母甲板上和汤姆·克鲁斯较劲的硬汉飞行员。
记得第一次看《壮志凌云》还是租的录像带，方·基默演的”冰人”卡赞斯基简直帅到没朋友。他靠在战斗机旁嚼着牙签说”你可以当我的僚机”那个镜头，我后来偷偷对着镜子学了不下二十遍。谁能想到这个在电影里把阿汤哥压着打的王牌飞行员，私下其实是个文艺青年？后来才知道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专门去海军基地和真正的飞行员同吃同住，连睡觉都保持着军人标准的板寸头。

不过要说他最让我惊艳的角色，还得是1991年《大门》里的吉姆·莫里森。那部片子我大学时在宿舍看了三遍，方·基默留着长发在舞台上扭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那个嗑药嗑嗨了的摇滚明星。听说他为了这个角色增重30磅，每天抱着吉他和莫里森的录音带睡觉，连莫里森的前女友见到他都吓一跳。有场戏是莫里森在浴缸里发酒疯，方·基默真把自己灌得半醉，拍完直接送医院洗胃——这种不要命的演法现在的小鲜肉哪敢尝试？
1995年绝对是他的巅峰年。《永远的蝙蝠侠》里他穿着那套橡胶战衣，把布鲁斯·韦恩演得既优雅又神经质。虽然很多人吐槽蝙蝠侠战衣转头困难，但他在晚宴上摘下面具的瞬间，我后排的女生集体倒吸凉气。同一年还有《盗火线》，他和德尼罗、帕西诺两大戏骨对戏丝毫不虚。那场著名的咖啡厅戏，他演的职业杀手听着古典乐盯梢，手指跟着节奏在方向盘上打拍子的细节，我每次重看都能发现新东西。
2000年后他的片子渐渐少了，直到2017年看到纪录片《方·基默：冰人纪实》才知道他得了喉癌。最扎心的是镜头拍到他失声后，在漫展上用写字板和粉丝交流，有个小男孩穿着蝙蝠侠cos服找他签名，他颤颤巍巍画了个蝙蝠标志，然后指着孩子胸前的标志竖起大拇指——这可比任何超级英雄电影都催泪。
去年看《壮志凌云2》时，冰人出场那刻整个影院都在鼓掌。虽然因为手术他只能说台词”你该放下了”，但那个拥抱阿汤哥的眼神，分明还是36年前那个骄傲的Top Gun。散场时听见有观众说：”怎么冰人老成这样了？”我当时特想回头告诉他，你看到的不是皱纹，是一个演员用生命最后的火花完成的谢幕。
现在想想，他演过的角色都带着股倔劲儿——摇滚明星、西部警长、蒙面义警、冷血杀手…就像他现实中和癌症死磕的十年。听说他最后的日子还在筹划自导自演一部西部片，床头永远放着未完成的剧本。也许在天堂的片场，他正和莫里森喝着威士忌讨论新戏，或者穿着蝙蝠披风给天使们讲当年怎么被橡胶战衣憋到缺氧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