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火山》戛纳首映：观众媒体“难解”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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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浚龙带着他的新片《风林火山》在戛纳亮相了，这片子从开拍到现在折腾了快十年，砸进去四个亿港币，号称是香港电影史上最烧钱的项目之一。你猜怎么着？首映结束之后，现场观众和记者们全在挠头——好多人直接说”完全看不懂”。
这片子阵容是真豪华，梁家辉、古天乐、高圆圆这些大咖全来了。故事讲的是个制药集团老板突然挂了，底下人开始抢地盘，他小儿子想摆脱这个烂摊子。麦浚龙说他想拍个”关于权力和贪婪的浪漫悲剧”，结果拍出来把观众都给整懵了。有个特别逗的细节，电影里把香港搞成了冰天雪地的样子，铜锣湾飘着鹅毛大雪，全是靠人工造雪和特效堆出来的。有场戏是古天乐在雪地里跟人火拼，子弹横飞的时候雪花还在往下落，看着挺带感但就是不知道在打啥。

外媒记者们看完也懵。《每日银幕》那个影评人说这片子剪成电视剧可能更合适，现在这个版本就像把十集内容硬塞进两小时。《综艺》杂志倒说了句有意思的，说麦浚龙把电影拍成了”噩梦写的诗”。确实，好多镜头美得跟画似的，比如有场戏拍梁家辉站在雪地里，背后是冒着烟的工厂，整个画面灰扑扑的但特别有质感。问题是这些漂亮画面串起来之后，观众根本搞不清谁在干嘛。
听说最早粗剪版本有七个小时！现在上映的版本虽然砍掉不少，但还是让人觉得又臭又长。高圆圆演的那个角色特别典型，出场时光鲜亮丽，结果演着演着人就不见了，到结尾都没交代清楚。有场她和古天乐的对手戏，两人在实验室里说些云里雾里的话，镜头倒是拍得跟时尚大片似的，就是看完完全记不住说了啥。

最绝的是动作场面。麦浚龙把香港拍得跟末日废墟似的，有场银行抢劫戏，劫匪戴着防毒面具，警察穿着像科幻片里的装备，两边在漫天大雪里交火。子弹把玻璃打得粉碎，慢镜头里碎片和雪花一起飞，确实挺震撼。但你要问为什么非要挑下雪天抢银行？电影里压根没解释。
放映结束后的记者会上，有老外记者直接问麦浚龙：”导演您到底想表达什么？”麦浚龙倒是很淡定，说这片子就是要让人看得不舒服。他提到有个场景是梁家辉在停尸房对着尸体说话，拍了整整十五分钟长镜头，把现场记者都给看困了。不过摄影师确实厉害，把停尸房的绿瓷砖拍得跟翡翠似的，每具尸体打的光都不一样。
现在外网吵得最凶的就是这片子算不算烂片。喜欢的人说它像王家卫拍了部黑帮片，讨厌的人说它把《教父》和《银翼杀手》瞎搅和在一起。有个法国影评人说得挺到位：”看这片子就像在解一道没有答案的数学题，过程很痛苦，但某些瞬间又会觉得特别美。”散场的时候我听见后排两个中国记者吐槽：”四个亿就拍出个这？还不如去看《无间道》重映呢！”
要说这片子最可惜的地方，就是把这么多好演员给浪费了。梁家辉演的黑帮大佬，有场吃饭戏本来能成经典——他边吃鱼生边威胁对家老大，结果镜头全在拍他筷子上的生鱼片，台词含在嘴里听都听不清。古天乐更惨，演了个亦正亦邪的警察，结果全片都在雪地里跑来跑去，最后怎么着也没说明白。
现在想想麦浚龙上部《僵尸》也是这毛病，画面美得冒泡，故事讲得稀碎。不过那会儿成本低啊，这次可是砸了真金白银。听说光造雪就花了几百万，有场戏在九龙城寨取景，美术组把整条街都喷成白色，结果拍完第二天全化了，钱也跟着打水漂。制片人后来采访里说，有次拍着拍着突然下真雪了，全组人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结果雪太小不够用，最后还是得靠机器造。
戛纳场刊给这片子打分两极分化严重，喜欢的给满分，讨厌的直接零分。有意思的是法国观众反而比华人观众接受度高，可能因为他们本来就爱看这种神神叨叨的片子。有个巴黎来的影评人特别逗，说这片子让他想起年轻时候嗑药的感觉——明明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厉害。相比之下香港记者就毒舌多了，直接问麦浚龙是不是拍的时候钱多烧得慌。
说实话，作为普通观众要是冲着看黑帮片去，八成会骂街。但要是把它当艺术展看，有些画面确实能值回票价。比如结尾那场爆炸戏，慢镜头里雪花和火星一起飞，配上坂本龙一的配乐，美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可问题是，这么漂亮的画面到底想说个啥？麦浚龙自己在采访里都说不清，就反复强调”这是个关于欲望的寓言”。行吧，您说是就是吧。
现在最大的悬念是这片子能不能回本。听说已经有流媒体想买改编权拍剧集了，要真能剪成五集左右的限定剧，说不定还能救回来。不过以麦浚龙的脾气，估计宁肯赔钱也不愿意别人动他的片子。想想也是，花了十年折腾出来的东西，就算是个四不像，那也是亲生的四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