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怪谈》10月30日惊魂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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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怪谈》的预告片在午夜场亮起最后一帧时,影院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嘶鸣。散场后,我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路灯将梧桐树的影子拉成细长的鬼爪。就在转角,一张被雨水打湿的海报黏在墙上——”2025年10月30日,闯入密林者,永无归途”。日期像咒语般烙进眼底,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夜晚,我们也曾闯入过这样的密林。
那是民国二十三年的暮春,我们六个燕京大学的学生从北平南下的列车坠落。铁轨在前不着村的荒岭中断裂,浓雾裹着柴油味漫上来,杨雅涵最先看见密林深处的磷火。”有人家!”钟云鹏指着摇曳的绿光说。如今回想,那更像是墓地的招魂灯。
榛莽深处立着块青苔斑驳的界碑,张萌萌用手帕擦出”瞑村”二字时,李文豪的怀表恰好停在子时三刻。第一声啸叫就是从那时响起的——不像狼嚎也不似风声,倒像千百个生锈的纺车同时在黑暗里转动。杨雅涵攥住我的袖口,她的订婚戒指硌得我生疼,那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秘密。
村口歪脖槐树下挂着破旧的白灯笼,每只灯笼上都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堂屋八仙桌竟摆着六副碗筷,蒸腾的热气里浮着菌菇的异香。”刚有人来过?”钟云鹏话音刚落,供桌上的牌位突然齐刷刷转向我们。檀木裂痕里渗出暗红黏液,渐渐聚成”擅入者祭”四个字。
子夜钟声敲响时,我们看见了第一个鬼影。
它从井口缓缓升起,湿漉漉的长发间露出半张溃烂的脸。张萌萌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呜咽,那影子却穿过天井的石板,在月季丛中化作无数荧蓝光点。接下来整夜,厢房窗外始终晃动着绰绰人影,纸窗上不时映出枯爪般的指节。李文豪举着煤油灯冲出去三次,每次回来衣襟都会多出几道泥泞的手印。
最骇人的是黎明前那阵锣鼓。喧闹的喜乐从村尾飘来,我们扒着墙头望去,只见一顶猩红的花轿在雾中起伏,抬轿的纸人脸颊涂着两团胭脂。当花轿经过我们藏身的院落时,轿帘突然被风掀起,里面坐着的新娘——分明是昨日刚刚坠车身亡的赵学姐。
天亮后我们在祠堂发现了村民的族谱。泛黄的纸页记载着光绪年间,这个村子为求雨将六名外乡人活祭给山神。而祭坛的方位,正是我们昨夜围坐歇脚的石台。钟云鹏颤抖着指向院墙,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从墙角一直延伸到我们每个人的背囊。
当浓雾再次笼罩村庄时,我们知道轮回开始了。李文豪的怀表重新倒转,井口又传来湿漉漉的爬行声,杨雅涵突然笑着撕碎婚书,她的瞳孔里映出很多年前那个被缚在花轿里的新娘。
影院的灯光骤然亮起。我摸着袖口早已磨平的褶皱,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戒指的凉意。散场的人流裹挟着我走向出口,检票员低头整理着《荒村怪谈》的宣传册,摩撒利导演的名字在荧光纸上一明一灭。或许所有闯入密林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离开过——包括此刻在银幕外颤抖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