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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上的三滴血
列车在无垠的雪原上行驶,像一把刀切开白色的绸缎。车厢里,三个人各怀心事。
胡歌——或者说“驯鹿”——靠在窗边,指间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透过玻璃的反光,观察着斜对面的孕妇李棋。文淇饰演的她,双手护着隆起的腹部,目光投向窗外飞逝的雪景,那眼神里有不安,也有某种他不敢细看的期盼。
“豆包。”他在心里默念这个词,黑话像冰锥刺进意识。犯罪团伙的语言体系将人彻底物化:男孩是“樱桃”,女孩是“花椒”,孕妇是“豆包”。每个词都剥离了人性,只剩下可交易的特征。
他的任务很简单:受“貂儿”(宋佳饰)指使,将这个“豆包”哄骗到指定地点。交换条件是他儿子——“樱桃”的下落。
车厢另一头,高子淇饰演的哑巴少年冰棍安静坐着,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重。这个少年知道什么?驯鹿不确定。他只知道,在这趟列车上,每个人都是棋子,每个人也都是潜在的猎人。
—
记忆闪回三天前。
驯鹿在破败的汽车旅馆醒来时,嘴里还有血腥味。闫妮饰演的中间人只留下一句话:“用李棋换你手上的樱桃。”
他跟踪李棋三天,发现这个孕妇的生活规律得令人心疼:早晨七点出门,步行二十分钟到幼儿园上班(她是保育员),下午五点回家,路上会在菜市场买打折的蔬菜。她总是摸着肚子低声说话,像是在和未出生的孩子分享秘密。
第四天,黑社会的人找上了她。驯鹿躲在巷子阴影里,看着两个男人将她逼到墙角。他本该转身离开——这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在她最绝望时“恰好”出现,扮演救星,获取信任,然后完成交易。
但他冲了出去。
打斗很短暂,也很丑陋。他的指关节在对方牙齿上开裂,温热的血滴在雪地上,像三朵过早绽放的梅花。
“为什么帮我?”李棋颤抖着问,她的眼睛在昏暗路灯下异常明亮。
驯鹿没有回答。他看着她护住肚子的本能动作,突然想起妻子怀孕时的样子。那已经是六年前,儿子还在她腹中踢动的时候。
“你住哪里?我送你。”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背叛。
—
列车突然剧烈晃动。
冰棍少年猛地站起,指向窗外。驯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雪原上,几辆越野车正与列车并行,车窗摇下,伸出的不是手,而是猎枪的枪管。
“跳车!”驯鹿抓住李棋的手腕。
“我的孩子——”她抗拒着。
“想让孩子活就跟我走!”
他们撞开车厢连接处的门,狂风裹挟着雪片劈面而来。下面是飞速后退的枕木和碎石。冰棍比划着手势:前方三百米有弯道,列车会减速。
“我数到三!”驯鹿吼道。
一。
他想起儿子被带走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人贩子说“只是带他去买糖”,就再没回来。
二。
李棋的眼中满是恐惧,但她的手紧紧护着腹部。这个动作击穿了驯鹿心里最后的防线。
三。
他们没有跳。
驯鹿转身,将李棋推向冰棍:“带她去最后一节车厢,锁上门。”
“那你——”
“我有笔账要算。”
—
与“貂儿”的会面安排在行进中的餐车。
宋佳饰演的她优雅地搅拌着咖啡,仿佛不是在谈论人口交易,而是在讨论天气。“驯鹿,我们合作很久了。你知道规矩:货物一旦心软,就会变成负担。”
“她不是货物。”驯鹿的声音很平静,“我儿子在哪里?”
貂儿笑了,那笑容冰冷如窗外的雪:“完成交易,自然告诉你。还是说——”她倾身向前,“你想变成‘货物’的一部分?”
打斗爆发得突然。驯鹿掀翻桌子,热咖啡泼在空中。保镖从两侧扑来,他躲过第一击,第二击擦过肋骨,第三击正中腹部。疼痛让他跪倒在地。
然后他看见了火。
不知是谁打翻了酒精炉,火焰顺着桌布蔓延,在餐车里疯狂生长。浓烟中,驯鹿看见貂儿冷静地朝出口退去,她的轮廓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他爬向相反的方向。
—
最后一节车厢里,李棋和冰棍用灭火器砸开了窗户。冷空气涌进来,稀释了烟雾。
“他还没出来!”李棋想要往回走,被冰棍死死拉住。少年拼命摇头,用手语比划:他有他的选择,我们有我们的。
就在这时,车厢连接门被撞开。驯鹿踉跄着出现,半边脸被烟熏黑,手里却紧紧抓着一个牛皮纸袋。
“我儿子的照片……地址……”他喘息着,将纸袋塞给李棋,“如果我出不去,帮我找到他。”
“一起走!”李棋的眼泪终于落下。
列车开始减速,弯道近了。冰棍已经将绳索固定在座椅腿上,另一端抛向窗外——下面是一片相对平缓的雪坡。
枪声在车厢另一端响起。
驯鹿推了他们一把:“走!”
李棋和冰棍滑下绳索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驯鹿站在车厢门口,背后是蔓延的火焰,面前是持枪逼近的黑影。他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门。
那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
雪坡上,李棋和冰棍滚落数十米才停下。他们抬头,看见列车像一条着火的长蛇,在白色大地上蜿蜒前行,最终消失在远方的风雪中。
李棋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有一张男孩的照片,约莫五六岁,笑得缺了两颗门牙。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东北小镇的地址。最后是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是手绘的地图,标记着全国十七个疑似交易据点——这是驯鹿六年卧底搜集的全部。
纸袋底部,有三枚已经干涸的血迹,深褐色,像三个沉重的句点。
冰棍用手语比划:现在怎么办?
李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里面新生命的踢动。然后她望向列车消失的方向,轻声说:
“让该结束的结束,让该开始的开始。”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他们的足迹,也覆盖了铁轨上那些看不见的血迹。但在某个地方,新的战斗刚刚开始——不是用拳头和枪,而是用这三滴血换来的证据,和两个幸存者不再沉默的勇气。
冰原依旧寒冷,但冻土之下,已有种子在等待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