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发光事件》剧照曝光:小沈阳颠覆形象,演绎惊悚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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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之光
预售票的二维码在手机屏幕上幽幽地泛着蓝光,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张鹏盯着那串数字,指尖悬在“确认支付”上方三毫米处,微微颤抖。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象山第一次发光。
“张老师,摄制组都到齐了。”助理小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西南官话特有的腔调。张鹏熄灭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与十年前那个在舞台上逗笑千万人的喜剧演员判若两人。小沈阳——这个曾经家喻户晓的名字,如今成了这副阴郁魔怔模样的注脚。
“来了。”他推开门。
—
象山并非真山,而是西南边陲一片连绵的喀斯特地貌区。摄制组的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雾。导演赵域坐在副驾驶,反复检查着设备——伪纪录片需要的第一视角摄像机、夜视仪、便携录音设备。
“十年前那支探险队,”张鹏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七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疯了两个,一个三个月后自杀。”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所以我们才要回去。”赵域转过头,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某种狂热,“真相需要被记录。”
车停了。前方立着一块锈蚀的铁牌,红色油漆剥落成诡异的图案:“禁地——未经许可严禁入内”。牌子上方,一条人工开凿的洞穴入口像巨兽的咽喉,黑黢黢地张开。
“规则都记住了吗?”监制张猛分发着打印的纸条,上面是康晓东和邹常雷从幸存者零碎回忆中拼凑出的三条生存守则:
一、进入途中勿信任何指引(人或物);
二、在洞穴内勿信任何脱离视线超过三分钟的“人”;
三、远离所有发光体。
演员王唯轻声念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张登平检查着装备,倪景阳——作为友情出演的老戏骨——只是静静望着洞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行动记录,开始。”赵域打了个手势。
第一台摄像机亮起红灯。
—
洞穴比想象中更深。头灯的光束在潮湿的岩壁上切割出晃动的影子。走了约莫半小时,前方出现岔路。
“左边有指示牌。”田理的声音从队伍中间传来。
确实,一块崭新的木牌钉在岩壁上,箭头指向左侧通道:“安全出口→”。字迹工整得不自然。
“规则一,”张鹏低声说,“勿信任何指引。”
他们选择了右边。
通道逐渐变窄,岩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又像是自然形成的纹理。董芷依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头灯扫过一处岩壁,突然惊呼:“有人!”
光束定格处,一个背对众人的身影站在十米开外,穿着十年前款式的探险服。
“别动!”张猛喝道。
那身影缓缓转过头——或者说,做出了转头的动作,因为它的面部是一片平滑的岩壁,根本没有五官。然后它抬起手臂,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规则一。”张鹏重复道,声音更低了。
他们继续前进,没人回头看那个“指引者”。
—
地下河的水声不知何时响起。洞穴豁然开朗,他们进入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钟乳石如倒悬的森林,在头灯光束中泛着湿润的光泽。
“休息十分钟。”赵域宣布。
张鹏靠着一根石柱坐下,关闭头灯。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十年前,他就是在这里——不,不是这里,是另一个相似的洞穴——目睹了那场改变一切的光。
“张老师,喝点水。”王唯递来水壶。
张鹏接过,突然僵住。王唯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正在渗血。但他记得清楚,进入洞穴前,王唯手上没有任何伤口。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他问。
王唯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我不知道。”
“所有人,检查彼此!”张猛突然站起来,“规则二——勿信任何脱离视线超过三分钟的‘人’。刚才休息时,谁离开过视线范围?”
沉默。每个人都在快速回忆。洞穴太大,钟乳石林太密,确实有那么几分钟,大家分散开来拍摄素材。
“计时开始。”赵域看着手表,“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离开集体视线超过三分钟。”
—
地下河的声音越来越响。他们沿着河岸前进,发现河水本身在发光——一种柔和的、蓝绿色的荧光,美得令人窒息。
“规则三,”倪景阳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远离所有发光体。”
但已经晚了。董芷依蹲在河边,伸手去触碰发光的河水。“太美了……”她喃喃道。
“别碰!”张登平冲过去拉她。
就在董芷依指尖触到水面的瞬间,整个洞穴的光线变了。不是头灯的光,不是河水荧光,而是一种从岩壁内部透出的、脉动的白光。像心跳,一明一灭。
张鹏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记忆碎片翻涌——十年前的光,同伴的尖叫,某种在光芒中蠕动的东西……
“认知错乱开始了。”赵域的声音变得遥远,“摄像机,全部打开!记录一切!”
但张鹏看见的景象已经不同。他看见王唯的脸在光芒中融化又重组,变成十年前死去的队友的模样;他看见张猛的身体像蜡烛一样软化;他看见倪景阳站在原地,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种深切的、非人的悲伤。
“光源会导致行为失控。”规则三的后半句在他脑中回响。
董芷依开始尖叫,冲向发光的河水。田理去拉她,两人一起跌入河中,瞬间被蓝绿色的荧光吞没。没有水花,没有挣扎,就像被光芒溶解。
“离开这里!”张登平吼道,但他的声音在脉动的白光中扭曲变形。
张鹏转身就跑。他不再相信任何方向,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脸,他只记得一件事:远离光。但洞穴的每个角落都在发光,岩壁、钟乳石、甚至空气本身都在脉动。
他撞进一条狭窄的岔道,跌倒在地。头灯摔碎了,唯一的光源消失。在绝对的黑暗中,脉动的白光反而更清晰——它们来自岩壁深处,来自地底,来自某种古老得超出理解的存在。
手电筒的光束从后方追来。是赵域,脸上带着狂热的兴奋:“你看见了吗?张鹏!你看见真相了吗?”
“我看见……”张鹏喘息着,“我看见光在‘吃’人。它不是现象,它是活物。十年前,现在,它一直在等待。”
赵域的笑容僵住。他的眼睛开始发光,不是反射光,而是从瞳孔内部透出的、与洞穴同样的脉动白光。
“规则二,”张鹏喃喃道,“你不是赵域。你离开视线超过三分钟了,在钟乳石林那里。”
“赵域”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如此非人,如此精确。“但你也离开了,”它用赵域的声音说,“在岔路口,你选择了右边,一个人,三分零七秒。”
张鹏的血液凝固了。他记起来了——在岔路口,他确实短暂地犹豫过,头灯扫过右侧通道深处,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走了几步,只有几步,不超过一分钟……不是吗?
除非,时间感知也被扭曲了。
除非,从进入洞穴开始,他们就已经不在正常的时间流里。
“发光体不是要远离的东西,”假赵域——或者说,披着赵域外皮的某种东西——缓缓靠近,“是要成为的东西。你看。”
它举起手,手指开始透明化,内部脉动着白光。张鹏意识到,这光不是外来入侵,而是唤醒——唤醒人体内某种沉睡的、非人的部分。
“十年前那支队伍,有人成为了我们。”它说,“现在轮到你们了。”
张鹏转身狂奔。黑暗中,他分不清方向,只能朝着没有光的地方跑。但洞穴没有尽头,只有更多的岔路,更多的岩壁,更多的、逐渐从沉睡中醒来的光。
他绊倒了,滚下一段斜坡,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睁开眼睛时,他看见上方——洞穴顶部,无数发光的纹路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图案。那不是符号,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巢穴的结构图。象山不是山,是一个巢。发光事件不是现象,是孵化。
而他们,是误入孵化场的飞蛾。
远处传来尖叫,是王唯的声音,但扭曲得不像人类。接着是张登平,然后是倪景阳平静的吟诵——某种古老语言的音节,在洞穴中回荡。
张鹏爬进一条岩缝,尽可能蜷缩起来。他关闭了所有电子设备,连手表都摘下扔掉。在绝对黑暗与寂静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与洞穴的脉动同步。
咚。光。
咚。光。
他想起了第三条规则的全部内容,那是幸存者用生命换来的最后警告:“远离所有发光体,因为光源会导致认知错乱与行为失控——而最危险的光源,是你自己眼中的光。”
张鹏闭上眼睛,用尽全部意志抵抗那种从眼底升起的、想要加入脉动旋律的冲动。在黑暗中,他开始数数,用最机械的方式保持理智: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一只手搭在肩上。
“张老师?”是小王的声音,真实的、带着颤抖的声音,“我找到出口了。”
张鹏没有睁眼。“规则一,”他说,“勿信任何指引。”
“我不是指引,我是小王啊!你看我!”声音带着哭腔。
“规则二,”张鹏继续说,“勿信任何脱离视线超过三分钟的‘人’。你早就走散了。”
沉默。然后,那声音变了,变得平滑、中性、非人:“但你睁眼看看,张鹏。看看真正的世界。”
张鹏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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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售票的二维码在手机屏幕上幽幽地泛着蓝光。张鹏盯着那串数字,指尖悬在“确认支付”上方三毫米处,微微颤抖。
门外传来助理小王的声音:“张老师,摄制组都到齐了。”
他熄灭屏幕,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与十年前那个在舞台上逗笑千万人的喜剧演员判若两人。
但镜子的边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脉动的白光。
张鹏盯着那光看了三秒,然后转身推开门。
“来了。”
洞穴在等待。光在等待。而这一次,他将带着摄像机,记录下所有不该被记录的真相——或者,成为真相的一部分。
手机屏幕上,购票成功的通知亮起,蓝光映着他逐渐浮现的微笑。
《象山发光事件》,10月31日,沉浸式惊悚体验,现在开启。
光,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