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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童谣
何思怡的轮椅碾过古堡门廊的碎石路时,那首童谣正从二楼某个房间飘下来。
“何家古堡夜未央,七个人儿心惶惶,一个失踪无人晓,六个还剩谁先亡……”
声音稚嫩,调子却诡异得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推着轮椅的司机刘铁动作顿了顿,继母林婉从阴影里走出来,猩红的唇在昏暗灯光下像一道裂开的伤口。
“思怡,欢迎回家。”她说,声音里听不出温度,“你父亲……还没找到。”
这座名为“何家古堡”的建筑矗立在孤岛悬崖边已有百年。十七年前,何思怡的母亲从这里坠海身亡,八岁的她因惊吓过度导致下肢瘫痪,被送往海外治疗。如今归来,父亲何明远却在三天前离奇失踪,只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信:“若我三日未归,古堡中的秘密将逐一显现。”
古堡里除了继母林婉和司机刘铁,还有父亲的私人医生陈墨、女佣阿珍、管家老赵,以及那位总在画室里待着的家庭教师苏青。六个人,加上何思怡自己,正好七个。
“童谣是昨天开始出现的。”陈墨医生检查何思怡的腿时低声说,“没人承认是谁在唱。你父亲失踪后,古堡里……不太平。”
何思怡注意到陈墨白大褂袖口有一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他迅速拉下袖子,但她的目光已经移向窗外——月光下,庭院里的老井边缘,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第一夜,怪事开始了。
凌晨两点,何思怡被走廊里的脚步声惊醒。不是行走,而是拖拽的声音,沉重而缓慢。她从门缝看去,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拖着一个长形物体消失在楼梯转角。空气中飘来铁锈般的腥甜。
第二天早餐时,女佣阿珍没有出现。
“她说老家有事,连夜走了。”林婉切着牛排,刀叉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但何思怡在厨房后门发现了半截断裂的珍珠项链——那是昨天阿珍还戴着的。项链旁的地面上,有几滴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
童谣在午后再次响起,这次多了两句:“女佣匆匆离故乡,井中明月照残妆……”
何思怡操控电动轮椅来到庭院。那口老井被封了石板,但缝隙里卡着一片碎花布——阿珍围裙的布料。她正要靠近,身后传来声音:
“小姐,这里危险。”
是司机刘铁。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手上缠着新绷带,解释说是在修理汽车时划伤的。但他的指甲缝里,有和井边泥土一样的暗红色粘土。
“你知道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何思怡突然问。
刘铁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坠海。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这么说。”何思怡转动轮椅离开,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如芒在背。
第二夜,画像流血了。
何家祖传的肖像画廊里,何思怡曾祖父的画像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画框滴落,在地毯上洇开一朵诡异的花。私人医生陈墨取样检测后,面色苍白地宣布:“是人血。”
更诡异的是,监控显示那个时间段没有任何人进入画廊。但何思怡在轮椅扶手上发现了一小撮特制的颜料粉末——只有画师才会用的那种。而家庭教师苏青,正是美术学院毕业的。
“你在怀疑我?”苏青在画室里苦笑,手上确实沾着颜料,“思怡,这古堡里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你父亲。”
她递给何思怡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的何明远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合影,女子怀里抱着婴儿。照片背面写着一个日期——正是何思怡出生前一年。
“你父亲失踪前一直在查十七年前的真相。”苏青压低声音,“他说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这座古堡里,有一个人是当年的帮凶。”
童谣在午夜准时响起,这次是管家老赵的声音从留声机里传出——他坚持说留声机是自己启动的。但何思怡在唱片上发现了只有老赵才用的护手霜气味。
“何家古堡夜未央,七个人儿心惶惶,两个失踪无人晓,五个还剩谁先亡……”
人数在减少。童谣在倒数。
第三天,何思怡在父亲书房发现密室。里面堆满了关于母亲“意外”的调查文件,以及一个惊人的事实:母亲死前已怀有三个月身孕。而父亲在日记中写道:“她发现了古堡最大的秘密,必须被灭口。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连思怡都不放过……”
轮椅碾过地板时触动了机关,墙壁翻转,何思怡跌入黑暗。等眼睛适应光线后,她看到了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父亲何明远。
“快走!”他嘶哑地喊,“他们都在这里!所有人!”
但已经晚了。密室的门被推开,灯光大亮。林婉、陈墨、刘铁、苏青、老赵——五个人全站在门口,表情各异。
“很精彩的推理游戏,不是吗?”林婉微笑,“可惜,你猜错了最关键的一点。”
陈墨走上前,不是走向何明远,而是走向何思怡。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
“十七年前,你母亲为了保护你,自愿跳下悬崖。因为她知道,何家古堡的秘密一旦泄露,所有人都活不成。”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而你父亲,为了保守这个秘密,默许了这一切。”
“什么秘密?”何思怡的声音在颤抖。
刘铁掀开密室深处的一块幕布。后面是一排排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与古堡里众人面容相似的躯体。
“克隆技术。”苏青轻声说,“何家三代人都在进行永生实验。我们——包括你——都是不同批次的实验体。真正的何思怡十七年前就和你母亲一起死了。”
何思怡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碎片翻涌:母亲坠海前最后的微笑,父亲眼中深不见底的悲伤,还有自己腿上那场“意外”的真相——不是惊吓过度,而是实验体基因缺陷导致的瘫痪。
“你父亲想终止实验,销毁所有克隆体。”林婉抚摸着何明远的脸,“但我们想活下去,有什么错?”
童谣再次响起,这次是从密室隐藏的扬声器里传出的,是许多孩童声音的合唱:
“何家古堡夜未央,克隆人儿心惶惶,真相大白无人晓,谁是真身谁先亡……”
何思怡看着眼前的“家人”,又看向培养舱里那些沉睡的面孔。她突然笑了,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不是受伤,而是基因崩溃的前兆。所有克隆体都有这个缺陷,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所以,童谣里的‘消失’不是指死亡。”她擦去血迹,“而是指哪个克隆体先崩溃,对吗?”
五个人沉默。何思怡转动轮椅,面向那个被绑着的、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最后一个问题。”她说,“我是第几号实验体?而你们……又在害怕第几号会醒来?”
古堡钟声敲响,午夜降临。培养舱中的一个,睁开了眼睛。
窗外,月光照在老井上,井水倒映出的不是月亮,而是无数张相似的脸,在黑暗中静静等待轮到自己登场的时刻。
童谣还在继续,永远差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