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新登场！《怪奇物语5》动态海报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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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霍金斯的最后一秋
海报在电影院门口贴出来时，史蒂夫正靠在车窗边抽烟。1987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枫叶红得像是霍金斯地面上那些永远擦不掉的裂缝。
“看，那是你。”罗宾从副驾驶座探出头，手指戳着玻璃。
四张海报并排而立——史蒂夫、南茜、乔纳森、罗宾。左边是他们初次登场时的模样：史蒂夫的发型还带着1979年的浮夸，南茜的刘海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乔纳森的相机挂在胸前，罗宾……那时候还没有罗宾。
右边是现在的他们。史蒂夫的额角多了一道疤，南茜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死去了又重生，乔纳森的相机换成了更专业的型号，罗宾的彩虹徽章别在背包上，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我们老了。”史蒂夫吐出一口烟。
“才二十三岁。”罗宾抢过他的烟按灭，“别装深沉了，南茜在等我们。”
车子发动时，史蒂夫最后看了一眼海报上的日期：第一部分，11月26日。威尔失踪的纪念日。命运真是个糟糕的编剧，总是把伤口撕开在同一个日子。
***
霍金斯的军事隔离墙比他们想象的更高。铁丝网在秋阳下闪着冷光，哨塔上的士兵像玩具兵一样一动不动。整个小镇被切成两半——裂缝的这一侧，裂缝的那一侧。而裂缝本身，那些从第四季结局蔓延开来的黑色脉络，如今已经宽到能吞下一辆汽车。
“威可那消失了。”南茜在地下室摊开地图，红笔圈出的地方全是“无目击报告”，“彻底地、完全地消失了。”
乔纳森正在冲洗照片。显影液里，霍金斯中学的废墟慢慢浮现，裂缝从篮球场中央裂开，像是大地的一道伤疤。“政府说他们在搜捕他，”他的声音在暗房里显得沉闷，“但我觉得他们在撒谎。他们真正想找的是——”
“小十一。”罗宾接话。她正在调试无线电，静电噪音里偶尔能捕捉到军方的加密通讯。“他们把她列为‘最高优先级目标’。又来了，就像当年对威尔那样。”
地下室的门开了，十一走进来。她已经比南茜高了，但眼神还是那个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女孩。“我不躲了，”她说，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这次不躲了。”
***
11月26日，第一场雪提前落下。
威尔站在霍金斯国家实验室的废墟前——现在那里只是个用黄色警戒线围起来的坑。七年前的今天，他从这里消失，进入了那个后来被称为“颠倒世界”的地方。七年后的今天，他站在同样的位置，感受着同样的寒意爬上脊椎。
“它回来了。”他对赶来的迈克说，没有转身，“不是威可那，是……那种感觉。被注视的感觉。”
迈克握住他的手。两个少年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长得像是能触碰到1983年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团队在地下室集合。所有人——从第一季走到现在的所有人。史蒂夫数了数，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有十二个人了。十二个对抗过怪物、政府、时间裂缝的人。
“八集，”达斯汀举起录像带，那是他黑进Netflix服务器弄来的播出计划，“分三部分。第一部分11月26日，第二部分圣诞节，最后一部分……新年前夜。”
“他们真会选日子。”卢卡斯苦笑。
南茜站起来，手指划过地图上霍金斯的轮廓：“威可那在等。等裂缝完全打开，等两个世界彻底融合。而政府……”她看向十一，“他们在等抓住你的机会，好重新打开他们自己的裂缝。”
“那我们等什么？”史蒂夫问。
十一走到地图前。她伸出手，没有触碰纸面，但地图上开始浮现光点——微弱的、蓝色的光，沿着裂缝的轨迹闪烁。“他在裂缝里，”她说，“威可那。他不是消失了，他是……融进去了。他在成为裂缝本身。”
***
第一部分上线的那天，霍金斯下了第二场雪。
团队聚集在乔纳森家的地下室，电视屏幕上播放着他们自己的故事——从威尔失踪开始，到星庭购物中心大战，到第四季的加州和俄罗斯。看着屏幕上的自己，有种奇怪的抽离感。
“这部分结束在……”麦克斯盯着屏幕，“我们找到威可那的藏身处。”
现实中的他们确实找到了。不是通过屏幕上的剧情，而是通过十一感知到的那些光点。裂缝深处，威可那正在重组自己，用颠倒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碎片，拼凑出某种新的、更可怕的存在。
圣诞节前夕，第二部分上线时，他们已经在行动了。
军事隔离墙在圣诞夜有了缺口——不是他们突破的，是裂缝自己扩大的。颠倒世界的藤蔓从裂缝中涌出，缠住了哨塔，士兵的惨叫声被淹没在风雪里。
“现在！”史蒂夫喊道。
十二个人分成三组，从三个方向潜入隔离区。雪下得很大，掩盖了他们的脚印，也掩盖了裂缝中正在溢出的黑暗。
***
新年前夜，霍金斯时间晚上十一点。
他们站在裂缝最大的裂口前——曾经是小镇广场的地方，现在是一个直径五十米的深渊。深渊底部有光在脉动，像是巨大心脏的跳动。
威可那就在那里。不再是人类的形态，而是裂缝、黑暗、所有死去之物的集合体。他能听见比利的声音，能听见芭芭拉的声音，能听见每一个被颠倒世界吞噬的人的声音。
“八集的最后一集，”达斯汀看着手表，“现实和剧情同步了。”
十一走上前。她没有穿实验室的白袍，而是穿着南茜给她买的红色外套，在雪地里像一簇火焰。“这次我们一起，”她对身后的所有人说。
威可那从深渊中升起。不再是霍金斯那个安静的少年，而是由阴影、记忆、恐惧构成的庞然大物。他的声音同时从十二个人的脑海中响起：
“你们以为这是故事的高潮？这只是一个新章节的开始。”
迈克举起手电筒。接着是卢卡斯，威尔，达斯汀……每一个人都举起了光源——手电筒、荧光棒、甚至只是打火机。小小的光点在雪夜中亮起，对抗着深渊的黑暗。
“不，”南茜说，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这是结局。”
十一闭上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时，眼睛完全变成了白色。
与此同时，在全国各地，数百万台电视屏幕上，《怪奇物语》第五季的最后一集开始播放。观众们看到的是剪辑好的版本：英雄们团结一致，光明战胜黑暗，霍金斯得救。
他们看不到的是真实霍金斯正在发生的事：裂缝在闭合，但闭合的方式是吞噬威可那；军事部队在撤退，但不是因为胜利，而是因为某种更大的东西正在醒来；十一在微笑，但她的眼角流下的是黑色的血。
***
新年第一天的黎明，雪停了。
裂缝还在，但不再脉动黑暗。威可那消失了——这次是真的。团队聚集在乔纳森家的屋顶，看着太阳从霍金斯的地平线升起。隔离墙倒塌了一半，士兵们正在收拾残局，假装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结束了？”罗宾问。
史蒂夫望向小镇边缘。那里，新的裂缝正在形成，细小得几乎看不见，但确实存在。“我不知道，”他说，“也许对于观众来说，故事需要结局。”
南茜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有伤疤，是多年前被德魔格龙抓伤留下的。“但对我们来说，”她轻声说，“生活还在继续。”
远处，十一独自站在雪地里。她能感觉到——威可那消失了，但颠倒世界还在。裂缝闭合了，但通道还在。政府撤退了，但监视还在。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云层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巨大而缓慢，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月亮。
地下室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片尾字幕。制作人员名单滚动着，主题音乐渐渐淡出。最后一个画面是霍金斯的路牌，上面刻着：
“欢迎来到霍金斯，我们的小镇。”
画面淡出为黑暗。
然后，在完全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不是威可那的，不是任何已知角色的，而是全新的、冰冷的、充满饥饿的声音：
“第一部分，完。”
但现实中，没有“完”这个字。只有1988年第一天的阳光，照在伤痕累累的小镇上，照在幸存者的脸上，照在那些看不见的、仍在生长的裂缝上。
史蒂夫点起一支烟，看着烟圈融入寒冷的空气。
“下一季什么时候开拍？”他问，没有人笑。
因为这不是拍摄现场。这是霍金斯。他们的家。
而故事，从来不会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