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合作《游轮》:揭秘商业阴谋与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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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审判
2025年9月,国家电影局公示了一部名为《游轮》的电影立项通知。编剧曼努埃尔·伯克和亚历克斯·罗德里戈的名字下方,是上海五个六影业与印度熠界巴黎的联合备案。但比这些文字更早存在的,是那个在公海上演的血色黎明。
## 一、药瓶里的血
达亚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完整的家,是在维拉斯科举起庆功香槟的那个夜晚。那时他们的抗癌新药“曙光”刚通过三期临床,维拉斯科——他二十年的合伙人——搂着他的肩膀说:“老兄,我们要拯救千万个家庭。”
六个月后,达亚在拘留所里得知,妻子开车冲下了悬崖,副驾驶上坐着他们八岁的女儿。警方在车辆残骸里发现了“曙光”的样品瓶,检测报告显示其中混入了致幻剂。而所有证据都指向达亚——财务记录显示他私自挪用研发资金,实验室监控拍到他深夜调换样品,甚至还有一封“认罪书”躺在他的电脑里。
“维拉斯科来过。”狱警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妻女的火化证明,和一张维拉斯科站在新药发布会红毯上的剪报。照片边缘,达亚用指甲刻下了第一个血字:仇。
## 二、琴盒里的枪
陶在妻子死后第三个月,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妻子作为财经记者留下的最后笔记——关于“曙光”药品审批中的灰色交易,和维拉斯科与审批官员在游艇上的合影。随笔记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张《游轮》电影立项公示的打印件,上面用红圈标出了备案单位。
他在图书馆找到了达亚的案卷,在火灾废墟般的文字里,看见了相似的火焰。当达亚刑满出狱那天,陶站在监狱对面的电话亭里,拨通了达亚唯一的朋友转交的号码。
“我妻子叫周雨,”陶说,“她死前最后一篇报道的采访对象,是维拉斯科。”
他们在码头仓库见面。达亚带来了计划:下个月,维拉斯科药企的高管们将乘坐“蔚蓝公主号”进行年度海上会议。游艇乐队因食物中毒集体入院,而替代乐队——一支名叫“审判日”的东欧乐团——刚刚签下演出合同。
“我们需要一个鼓手。”达亚打开琴盒,里面没有小提琴,只有拆散的步枪零件。
陶抚过冰冷的枪管:“我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
“维拉斯科在法庭上认罪。”陶从怀里掏出一只U盘,“你妻子死前寄给周雨的,里面是维拉斯科篡改实验数据的原始记录。但还不够——我们需要现在游艇上的财务总监普拉卡什,他是所有资金流转的经手人。”
达亚的眼睛在昏暗里亮起又暗下:“所以你要跟我上船?”
“我要阻止你成为第二个维拉斯科。”
## 三、甲板上的岔路
“蔚蓝公主号”驶入公海那晚,海面平静得像一块黑曜石。当《蓝色多瑙河》演奏到第三乐章,达亚放下小提琴,掏出了枪。
高管们被集中到赌厅。普拉卡什——那个圆脸、总在擦汗的男人——被拖到钢琴旁。达亚打开手机直播,镜头对准颤抖的财务总监。
“告诉所有人,‘曙光’的副作用数据是怎么被隐瞒的,”达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告诉我,维拉斯科是怎么构陷我的。”
普拉卡什的供述持续了二十三分钟。他讲到被篡改的死亡病例报告,讲到打入达亚账户的虚假资金,讲到那个被买通在达亚车上放致幻剂的司机。直播观看人数突破百万时,达亚关掉了镜头。
“现在,”他拉动枪栓,“为你经手的每一份假账,为你掩盖的每一条人命。”
“达亚!”陶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证词加上U盘里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维拉斯科!”
“起诉?”达亚笑了,那笑声让陶脊背发凉,“维拉斯科上次在法庭上,是作为年度慈善家接受表彰。你知道他请的律师团让多少证人‘改变证词’吗?”
“所以你要变成他?用暴力决定谁该死?”
“不,”达亚的枪口没有动摇,“我要变成审判。”
枪响时,陶扑向了普拉卡什。子弹擦过陶的肩膀,打在钢琴键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赌厅陷入死寂,只有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像缓慢的心跳。
“你救不了他,”达亚重新瞄准,“就像当年没人救我的女儿。”
“我救的是你。”陶挡在普拉卡什身前,血从肩头渗出,滴在黑白琴键上,“周雨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证据要交给法律’。她相信这个,就像你女儿相信爸爸是好人。”
达亚的手开始颤抖。那一刻陶看见,这个握枪的男人眼里,不是复仇者的狠戾,而是一个在女儿墓前跪了太久的父亲,再也站不起来的绝望。
## 四、证据链上的光
普拉卡什活了下来。在游艇被海警拦截前,他交出了藏在瑞士银行的密匙——里面是维拉斯科全球行贿的完整账目,以及“曙光”真实临床数据的加密备份。
庭审持续了九个月。陶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看着维拉斯科的律师团逐渐沉默,看着陪审团的表情从怀疑到愤怒。最后一天,当法官宣读“终身监禁”时,陶望向对面的达亚。
达亚没有看被告席。他望着法庭高高的窗户,那里有一小片天空。宣判结束后,他在走廊里叫住陶。
“周雨的墓在哪里?”
“西山陵园,第三排第七个。”
达亚点点头,走向等待的法警——他因劫持船只和故意伤害,将面临新的刑期。转身前,他轻声说:“告诉她,证据用上了。”
## 五、片尾字幕之外
《游轮》电影立项公示后的第二年春天,陶带着两份判决书复印件去了西山。一份是维拉斯科的,一份是达亚的——后者的刑期因重大立功表现减至三年。
他在周雨墓前烧了复印件,灰烬被风吹向海的方向。下山时,他接到制片方的电话,询问是否愿意担任电影的法律顾问。
“剧本结局需要修改,”陶说,“不要英雄式的私刑,也不要法律万能的童话。”
“那要什么?”
陶望向远方的海平线。他想起游艇上那个血腥的夜晚,想起自己挡在枪口前时,不是因为勇敢,而是因为恐惧——恐惧自己一旦让开,就再也分不清达亚和维拉斯科的区别。
“要一个没有赢家的真相,”他说,“要那些留在海上、永远无法靠岸的选择。”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传来键盘敲击声。陶知道,又一个关于正义的故事将被讲述。而真正的审判,永远发生在镜头之外——在每一个普通人决定成为达亚还是陶的瞬间,在每一次举起枪或放下枪的黎明。
海风穿过墓园,吹动他手中的立案通知书。纸张哗哗作响,像海浪,也像多年前妻子在书房整理证据时,翻阅文件的声响。那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压住了所有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