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电影里的美妙精神,值得你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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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诞的棋局:当“疯癫”成为解药
最近,我的社交媒体被一段名为《技能五子棋》的表演刷屏了。两个自称“外星从”的演员,在综艺《喜人奇妙夜》里用毫无逻辑的歌词、抽搐般的舞蹈和一脸严肃的荒诞,让无数人笑得前仰后合。更奇妙的是,这段表演像病毒般蔓延——明星们竞相模仿,普通人争相二创,仿佛一场全民参与的“无厘头”狂欢。
看着那些模仿视频里人们放下矜持、扮丑搞怪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似乎正在集体渴望一种“被允许的疯癫”。而这场看似突如其来的抽象风暴,其实在光影的长廊里,早已埋下了无数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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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疯癫的谱系:那些光影中的“怪人们”
### **《功夫》里认真做梦的“疯子”**
周星驰的《功夫》是一座“怪人博物馆”。包租婆叼着烟卷,一声狮吼能震碎玻璃;酱爆顶着半截屁股,一脸认真地谈论武功理想;火云邪神在精神病院里打着太极,说只想找个能打死自己或被自己打死的人。
这些角色疯得彻底,却又疯得无比认真。他们用极致的荒诞,搭建了一个属于底层小人物的童话——在这里,看似不可能的疯话会成真,被嘲笑的梦想会开花。当阿星最终一掌推开“如来神掌”,我们笑的不仅是夸张的特效,更是那种“疯癫成真”的浪漫。周星驰告诉我们:有时候,只有先敢于像个疯子一样相信,奇迹才可能降临。
### **《宇宙探索编辑部》里偏执的浪漫诗人**
如果说《功夫》是外放的狂欢,《宇宙探索编辑部》则是内收的痴狂。唐志军穿着笨重的宇航服被吊车吊走,用按摩仪接收外星信号,穷得揭不开锅却坚信宇宙文明会回应他。孙一通头顶铝锅,随时可能晕倒,却念着“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它又一次动了我的铁锅”这样的诗句。
他们是世俗眼中的“疯子”,却在荒诞与悲凉中走出了极致的浪漫。当他们最终在山洞里等待麻雀落满石像,那种偏执突然有了神性——原来,疯癫与信仰,有时只隔着一层现实的薄纱。电影没有给出明确的外星人答案,却给出了更珍贵的东西:允许自己成为“怪人”的勇气,以及两个孤独灵魂在荒诞宇宙中的相互看见。
### **《东成西就》里彻底放飞的笑闹江湖**
1993年的《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几乎是对严肃武侠的一次“恐怖袭击”。梁家辉饰演的段王爷,必须找到“真心人”才能成仙,于是对着每个人深情演唱《我爱你》;梁朝伟的欧阳锋顶着一副香肠嘴,哀怨地问“我性不性感?”;张国荣和黄药师唱着《双飞燕》,在屋顶跳着莫名其妙的舞。
这里没有逻辑,只有快乐。它像一场集体即兴的荒唐梦,把经典人物拆解成表情包,把江湖恩怨变成一场闹剧。而正是这种毫无负担的疯癫,反而释放了角色新的生命力——当我们不再期待他们“应该”怎样,他们反而活得更自由、更鲜活。
### **《瞬息全宇宙》里荒诞的多重人生**
杨紫琼饰演的伊芙琳,是在报税单和洗衣店之间濒临崩溃的中年妇女。而拯救她的方式,是完成一系列荒诞行为:用涂满番茄酱的手指塞进鼻孔、对敌人唱起柔情蜜意歌、变成热狗手指人、甚至成为悬崖边静默的石头。
这部电影把“发疯”变成了方法论。它说:当现实世界让你窒息,不妨跳进最荒唐的平行宇宙——因为答案往往不在规训里,而在失控中。那些热狗手指、石头宇宙、百吉饼黑洞,不是逃避,而是另一种维度的直面。最终,伊芙琳不是战胜了敌人,而是拥抱了所有“不可能的自己”,包括那个在混乱生活中狼狈不堪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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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荒诞的棋局:我们为何需要“无厘头”?
这些作品,跨度三十年,题材各异,却共享同一种精神血脉:**用荒诞对抗严肃,用疯癫解构规训。**
现实生活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社会时钟滴答作响,成功学标语无处不在,连娱乐都常常被赋予“意义”的负担。我们活在一套隐形的规则里:要得体,要上进,要情绪稳定,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荒诞抽象”的艺术,在这张网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它允许我们暂时逃离“必须合理”的暴政。《技能五子棋》里那些毫无意义的“技能”——“我笑一下”“我哭一下”“我躺一下”——之所以好笑,正是因为它戏仿了那些被过度包装的“竞争力”。当一切都被解构成孩童游戏般的直白,我们突然从“意义焦虑”中松绑。
它提供了一种无需翻译的快乐。这种快乐不依赖知识储备,不要求共鸣共情,甚至不需要理解——就像听到一段魔性旋律,身体会不由自主跟着摆动。那是前理性的、纯粹官能的愉悦,是大脑暂时关机后,感官的集体起义。
更重要的是,它暗含一种反抗的诗意。孙一通头顶的铝锅,唐志军的按摩仪,伊芙琳的热狗手指……这些看似滑稽的设定,其实是弱者(或自认的弱者)用想象力构建的武器。当现实逻辑无法突围,荒诞就成了最后的、也是最温柔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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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偶尔发疯:一种生存智慧
徐克新片《射雕英雄传:侠之大者》里,胡军饰演的洪七公一头狂放红发,造型不羁。这或许是个信号:那种“疯”劲,从未离开我们的文化血脉。它从港片黄金时代的无厘头,流窜到独立电影的偏执浪漫,再化身成短视频时代的抽象狂欢,不断变形,却始终在场。
我们需要的,或许不是永远疯癫,而是**“被允许偶尔发疯”的自我许可**。
就像《瞬息全宇宙》的结局:当伊芙琳拥抱所有混乱,世界没有变得井然有序,但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她依然要面对税务局的刁难、父亲的失望、女儿的叛逆,但她看它们的角度变了——那些曾经压垮她的“现实”,如今成了可以跳着滑稽舞蹈穿越的关卡。
生活这场“技能五子棋”,我们每个人都在局中。有人拼命攒着“名校”“高薪”“婚房”这样的高级技能,却可能在某个深夜,被一句毫无意义的“我躺一下”彻底击溃防线。
那么,不如偶尔主动走出那步荒诞的棋。
可能是洗澡时突然高歌一曲荒腔走板;可能是穿着奇怪的袜子去上班;可能是对着镜子做十分钟鬼脸;也可能是突然放下手头正经事,去看一场毫无逻辑的搞笑视频,笑得眼泪直流。
这些时刻,不是堕落,而是必要的“精神越狱”。它们像系统更新时的短暂黑屏,让我们从连续不断的“意义生产”中宕机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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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想起《宇宙探索编辑部》里,唐志军问孙一通:“你写诗,到底是为了什么?”
孙一通答:“因为,有一首诗,卡在我身体里了。”
我们每个人身体里,或许都卡着一些“荒诞的诗”——那些不合时宜的笑声、突如其来的鬼点子、想要躺平发呆的瞬间、渴望毫无理由快乐的冲动。
不必总是用力把它们翻译成“意义”。
偶尔,就让自己被那首“荒诞的诗”带着走,下一步莫名其妙的棋,跳一段毫无章法的舞,发一场理直气壮的疯。
因为在那片失控的领域里,可能藏着我们最真实、也最自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