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井优携手松居大悟 《遇见世界》海报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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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世界》:在东京的夜色里,我们互相打捞
十月的东京,空气里开始有凉意。27岁的由嘉里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捏着最新一期的《肉即吾命》——一部将烤肉拟人化的漫画,是她每周的精神食粮。手机屏幕上,又一个朋友的婚礼照片跳出来,笑容灿烂得刺眼。她默默关掉屏幕,把漫画抱在胸前,像抱着一个无人理解的秘密。
这是松居大悟镜头下的《遇见世界》,一部定于10月24日在日本上映的电影,改编自金原瞳的同名小说。海报上,杉咲花饰演的由嘉里、南琴奈饰演的莱伊和板垣李光人饰演的朝日,三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光影交错间,有种不真实的温暖。
由嘉里的世界很小。白天在一家设计公司做不起眼的助理,晚上回到堆满漫画和手办的公寓。她能为《肉即吾命》里一块“忧郁的牛舌”落泪,却无法喜欢镜子里的自己。当最后一个能聊宅文化的朋友宣布怀孕时,由嘉里感到某种东西正在崩塌——不是世界,而是她在世界中的位置。
“去相亲吧。”母亲在电话里说。
于是她去了,穿着不合身的连衣裙,坐在高级餐厅里,对面是某个银行职员。对方问她的兴趣,她提起《肉即吾命》,对方眼神里的困惑让她瞬间失语。那顿饭的后半程,她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巨大而空洞。
后来她是怎么跑到街上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霓虹灯在泪眼中融化成一片光海,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她索性脱了鞋,赤脚站在秋夜的东京街头。然后,世界倾斜了。
“小心。”
一只手扶住了她。由嘉里抬头,看见一张美得不真实的脸——莱伊,银座某俱乐部的陪酒女,刚结束工作,穿着剪裁完美的套装,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和烟味。南琴奈赋予这个角色一种破碎的优雅,像深夜绽放的人造花。
“我送你回家。”莱伊说,没有问为什么。
那晚,由嘉里没有回家。她被带到了莱伊工作的俱乐部附近的一家小酒吧,认识了朝日——板垣李光人饰演的已婚男公关,笑容温柔得像清晨的阳光,眼底却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三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在凌晨三点的吧台前相遇。由嘉里说着《肉即吾命》里那块“寻找存在意义的横膈膜肉”,莱伊聊着客人送的昂贵香槟和空洞的承诺,朝日则安静地调酒,偶尔提起家里两岁的女儿,眼神柔软一瞬,又恢复平静。
“我们都是不同世界的人。”由嘉里醉醺醺地说。
“也许,”朝日递给她一杯温水,“所谓世界,不过是谁愿意走进谁的夜晚。”
松居大悟的导演手法细腻如旧作《稍微想起一些》,他让摄影机长久地停留在三人之间——不是对话的时候,而是沉默的间隙。那些不知该看哪里的眼神,那些欲言又止的嘴角,那些在对方说话时无意识模仿的小动作。苍井优和涩川清彦等配角的出现,则像在主角们的世界里投下石子,涟漪扩散,改变着某些轨迹。
电影最动人的,不是戏剧性的拯救,而是日常的渗透。由嘉里开始陪莱伊挑选送给客人的礼物,学习分辨香槟的年份;莱伊会熬夜看完《肉即吾命》,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和由嘉里讨论“猪五花是否值得同情”;朝日教她们调简单的鸡尾酒,听她们笨拙地讲述各自的一天。
他们像三个拼图碎片,形状迥异,却意外地能暂时拼凑在一起,遮住彼此缺失的部分。
“你知道吗,”某天深夜,莱伊突然说,“我羡慕你能为一本漫画哭。”
由嘉里惊讶地看着她。
“我的眼泪,”莱伊点燃一支烟,“早就明码标价了。”
朝日在吧台后擦拭杯子,轻声说:“我女儿昨天第一次叫我‘爸爸’。我在想,她长大后,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在夜晚工作的父亲。”
由嘉里没有说话。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卑不是她的专利,孤独也不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溺水,只是挣扎的姿态不同。
电影海报捕捉的正是这样的瞬间——不是拥抱,不是欢笑,而是三人挤在沙发上,由嘉里在中间,微微向左倾,那是信任的姿态;莱伊的手臂轻轻搭在沙发背上,像一种无言的保护;朝日则稍稍拉开距离,那是已婚者的自觉,但眼神温柔地落在她们身上。
《遇见世界》不是关于奇迹般的变化,而是关于微小的位移。由嘉里没有突然爱上自己,但她开始能穿着动漫T恤走在街上;莱伊依然在夜晚工作,但学会了在某个客人说“我爱你”时,心里不再有涟漪;朝日还是那个深夜回家的父亲,但女儿的笑容成了他真正的锚。
影片最后,东京迎来初雪。三人站在便利店门口,分享着一份关东煮。由嘉里指着漫画里新登场的“迷路的里脊肉”大笑,莱伊吐槽她的笑点奇怪,朝日则提醒她们汤要凉了。
雪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没有人去拂。
“遇见世界是什么意思?”由嘉里曾问。
莱伊当时没有回答。但在这个雪夜,答案似乎变得清晰——世界不是某个地方,而是当你从自己的壳里探出头,发现也有人正从他们的壳里望向你。那一刻的目光交汇,就是世界的诞生。
松居大悟用这部电影告诉我们:治愈不是变得完整,而是学会与残缺共存;陪伴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在彼此的问题旁坐下,说“我也在这里”。
十月的东京,电影即将上映。而在银幕之外,也许正有无数个由嘉里、莱伊和朝日,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偶然相遇,互相打捞。
因为所谓世界,从来不是独自抵达的地方,而是与谁相遇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