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师》预告:致敬追梦“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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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色与钝感
十月,秋意正浓。电影院里,《成为大师》的预告片在黑暗中亮起。
“颜色就是你的语气和态度。”
银幕上,庞大师正在调色,他的手稳得像山。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不是任何一种教科书上的颜色,而是某种介于赭石与铁锈之间的、带着呼吸感的红。他身后,一凡在弹吉他,弦音断断续续,像在寻找什么丢失的旋律。冬天则安静地坐在窗边,素描本摊在膝上,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像秋叶落地。
“画面代表了你的情感、信念以及心底坚守的东西。”
预告片不长,八十八秒。结束时,影院灯光亮起,赵林导演站在银幕前,看着台下观众。路演第三站,杭州。这座城市曾孕育过无数画家、诗人、音乐家,也埋葬过同样多的梦想。
“有人问,为什么叫‘成为大师’?”赵林的声音很平静,“不是要成为别人眼中的大师,而是要成为自己生命的大师。”
后排有个年轻人举起了手。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手指上有颜料渍。
“导演,预告片里说‘保持锋芒与钝感’,是什么意思?”
赵林笑了:“你画画?”
“学过。现在在广告公司做设计。”
“那你应该明白。锋芒是你要表达的东西,钝感是面对否定时的坚持。这两者缺一不可。”
年轻人若有所思地坐下。他旁边的女孩轻声说:“我辞职了,下个月去北京学舞蹈。我妈说我疯了。”
银幕暗下去,正片开始。
庞大师的故事从四十岁开始。他曾经是美院最被看好的学生,却在毕业后开了家装修公司。二十年,他设计过无数客厅、卧室、厨房,唯独没有画过一幅自己想画的画。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他在客户家看到一面空白的墙,突然拿出随身带的铅笔,画了一只飞鸟。
客户很生气,墙要重刷,钱要赔。庞大师却笑了,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到真实。
一凡的吉他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他在地下通道唱歌,每天收入不超过五十块。有次下雨,一个女孩停下来听他唱完一整首,然后说:“你第三个和弦总是按不准。”女孩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后来成了他的女朋友,也成了第一个离开他的人。她说:“梦想不能当饭吃。”一凡没有反驳,只是继续弹那个按不准的和弦,直到它变得准确而独特。
冬天最年轻,也最安静。她患有轻微的自闭症,世界对她来说过于嘈杂。只有在画画时,她才能找到平静。她的画里没有人,只有风景——但那些风景都有温度。一片森林会呼吸,一条河流会记忆。画廊老板说:“画点人物吧,好卖。”冬天摇头,继续画她的树与河。
三个人的故事在影片中交织。他们没有相遇,却像三条平行线,在同一个主题下延伸:选择成为自己,寻找初心,在真实中活着。
电影进行到第六十分钟,庞大师终于办了自己的画展。展厅里只有七幅画,来看的人不多。但有个老人在一幅画前站了很久,那幅画叫《钝刀》。画里是一把生锈的刀,刀刃很钝,刀身却闪着光。
老人是庞大学时的老师。他离开前只说了一句:“刀钝了,但握刀的手更有力了。”
一凡在影片第七十三分钟终于录了一首歌。不是在地下通道,而是在专业的录音棚——朋友借给他的,只有半夜能用。他唱了那首总是弹错和弦的歌,这次完美无瑕。录制结束,天快亮了,他坐在控制台前,把完美版本删掉,重新录了一遍,故意让那个和弦保持一点点不准。
“这才是我的声音。”他说。
冬天的故事没有高潮。她一直画,画到影片结尾。最后一个镜头,她的画被印在一本小众杂志的封底。没有署名,没有介绍,只是一幅画。杂志被放在便利店的书架上,一个加班到凌晨的女孩买咖啡时看到了它,站在货架前看了很久。女孩是程序员,每天写代码到深夜。她看着画里的森林,突然哭了。
电影结束,灯光再次亮起。这次没有人立即起身。
赵林导演回到台上:“我们常说‘热爱能抵岁月漫长’,但热爱是什么?是庞大师二十年不碰画笔却从未消失的冲动,是一凡那个故意不准的和弦,是冬天只画风景的固执。这些瞬间,比结果更重要。”
那个穿牛仔外套的年轻人又站了起来:“导演,我现在明白了。钝感不是麻木,是知道什么值得坚持,什么可以忽略。”
散场时,我在影院门口又见到了他。他站在海报前,手机亮着,正在订票。
“再看一遍?”我问。
他点头:“带我妈来看。让她知道,她儿子不是疯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找到自己的颜色。”
《成为大师》的海报上写着:“10月18日,全国上映。”下面有一行小字:“献给每一位追梦人的诚意之作。”
走出影院,杭州的夜风微凉。我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真实比什么都重要,因为真实是你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街灯下,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突然想起年少时也想当个作家,后来却做了更“实际”的工作。掏出手机,我打开备忘录,空白的页面像一块崭新的画布。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我写下第一个字。
颜色就是语气,画面就是信念。而人生,终究要自己一笔一笔画完。
哪怕刀已生锈,哪怕和弦不准,哪怕只画无人问津的风景。
至少真实地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