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师》预售开启,致敬“犟人”: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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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墙上的影子
十月十八日,电影院里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气味。我捏着《成为大师》的票根,在影厅门口驻足。海报上,“选择·寻找·真实”三个词像三枚钉子,钉在三个模糊的人影上方。
电影开始了。
庞大师是个捏面人的。镜头推近时,他手上的皱纹比面团的纹路还深。他在旅游区摆摊,周围是举着自拍杆的游客和抖音神曲。一个小孩指着他的孙悟空面人问妈妈:“这能扫码支付吗?”他听见了,没抬头,只是把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捏得更锐利了些。
一凡是他的徒弟,也是第一个离开的人。离场时他说:“师父,我得先活着。”他去送外卖了,电动车后箱里曾放过面人工具箱的位置,现在放着温热的餐盒。下雨天他摔了一跤,餐洒了,客户给了差评。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干裂的小面人——那是他最早跟庞大师学艺时捏的自己。
冬天是个女孩,名字冷,心里却烧着火。她在直播间里教人捏面人,观看人数常停在个位数。有次突然涌进一群人,起哄让她捏“冰墩墩”。她捏了,弹幕却说:“侵权了吧?”直播中断时,她看着黑屏里自己的倒影,轻声说:“我只是想让人看见,面人也能活在光里。”
银幕上的他们在选择。庞大师选择每天多摆两小时摊,哪怕多卖出一个面人也好。一凡选择在送餐间隙,用保温箱里的面团捏小动物送给哭闹的孩子。冬天选择继续直播,哪怕只是对着空房间说:“今天教大家捏一朵不会凋谢的花。”
他们在寻找。寻找的或许不是成为“大师”的路径,而是那个最初为什么要开始的理由。庞大师的抽屉底层压着一张发黄的纸,上面是父亲的字迹:“手艺传到你,是第七代。”一凡的外卖服内衬口袋里,藏着一枚褪色的面人勋章,那是他小学手工比赛得的奖。冬天的手机相册里,存着一张照片:五岁的她,踮着脚看庙会上的面人摊,眼睛亮得像星星。
然后他们触碰真实。真实是庞大师终于接到文化馆的邀请,去教孩子们捏面人,报酬还不够他买上好的材料。真实是一凡因为总在送餐时“不务正业”被投诉,站长找他谈话。真实是冬天的父亲打来电话:“闺女,要不回家考个编制?”
电影最静的一场戏,是三个人在深夜的老工作室重聚。没有煽情的对白,只是并排坐着,各自捏着手里的面团。镜头缓缓推移,墙上挂满了这些年他们捏的作品——有些精致,有些笨拙,有些半途而废。那些沉默的、彩色的面人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群不会说话的见证者。
当庞大师说“真实比成为大师重要”时,影厅里有人轻轻抽泣。
我想起路演时,一个观众说这是现实版的《月亮与六便士》。但我觉得不同——毛姆笔下的人是为艺术抛弃一切,而电影里的人,是在捡起六便士的同时,试图不让月亮从指缝间滑落。他们不是天才,只是不肯松手的普通人。
电影最后,没有颁奖典礼,没有万众瞩目。庞大师的面人摊还在旅游区,只是多了块小牌子:“免费教小朋友”。一凡成了兼职外卖员,每周三天去庞大师那儿帮忙。冬天的直播间终于有了一百个固定观众,她开始教他们捏自己记忆里的模样。
字幕升起时,银幕上打出一行字:“献给每一位在梦想与现实夹缝中,依然选择呼吸的人。”
灯亮了。我坐着没动,看着片尾那些真实手艺人的照片——剪纸的、刺绣的、做木工的、唱戏的……他们有着和电影角色相似的眼神:清醒,又固执。
走出影院时,十月傍晚的风已带凉意。我拿出手机,给三年前放弃写作去卖保险的朋友发了条信息:“最近还写东西吗?”
他很快回复:“晚上下班写点,在公众号上,没人看。”
“发我看看。”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了想,打下电影里冬天说过的那句话:“因为想看看,那些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人,墙上留下了什么样的影子。”
他发来一个链接。我点开,最新一篇的阅读量是27。
但文章最后有一段话:“我知道这些字可能永远只有几十个人读,包括我的小号。但每次写完,我都觉得那个十八岁立志要当作家的自己,还活着。这就够了。”
够了。选择,寻找,真实——原来这就是追梦的证明。不是勋章,不是掌声,而是当所有人都劝你放下时,你依然能感觉到手心那团“面团”的温度。它可能永远成不了传世之作,但它证明了你曾如此真实地活过、爱过、坚持过。
《成为大师》或许永远不会成为票房大师,但就像电影里那些沉默的面人,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答案。
而所有在夹缝中呼吸的我们,都是彼此未曾谋面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