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玉》开播:婚后爱情甜与苦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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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玉白
这《逐玉》,未播时便已是声浪不小。双平台联播的声势,加上“先婚后爱”这被演烂了的旧梗竟被许诺“全新诠释”,都吊足了人的胃口。直到那画轴在眼前徐徐展开,你才恍然,它要讲的,远不止是一段才子佳人的风流佳话。那“玉”,是男女主角名中各嵌的一块玉,更是那“玉碎不改其白”的千古魂魄。
故事是从一场算计好的婚姻开始的。屠户之女樊长玉,与落魄侯爷谢征,一纸婚约,本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权宜之计。一个是为生计所迫,坚韧如竹的市井女子;一个是身负沉冤,隐忍脆弱的贵胄之后。田曦薇演的长玉,真好。那劲装之下的身姿是利落的,操刀的手是稳的,眼神里有山野的泼辣与生命的元气。可她被那俊朗却疏冷的“夫君”无意间触到指尖时,颊上飞起的红晕,又是女儿家最本真的羞赧。张凌赫的谢征,则将那份“落魄”里的贵气与脆弱,拿捏得恰到好处。他看你时,眼神是探询的,带着侯门公子的审度与戒备,可偶尔一闪而过的迷茫,又像寒潭里投入的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惹人怜的涟漪。这般两个人,从互相试探的屋檐下起步,那情感的张力,便已拉得满满的了。
然而,若这戏只囿于闺阁庭院的耳鬓厮磨,便也落了俗套。它的筋骨,正在于将这缕情丝,密密地织入家国天下的锦绣与烽烟里。于是我们看到,长玉不只是谢征查案的一个缘起,她更是他数次危难时,仗着那一身不凡的身手,劈开黑暗的一道雪亮刀光。那灵感源于秦良玉的设定,并非虚言。她不是攀援的菟丝花,她是能与君并肩而立的木棉。而谢征,在这位屠户女的映照下,那层蒙蔽双眼的贵族偏见,也如旧墙皮般,一片片剥落。他始知,那庙堂之高所依恃的,原是这些“引车卖浆者流”的铮铮铁骨。这情感的升华,不在花前月下,而在生死相托与道义相知之间。
这般厚重的情义,需得一幅同样考究的画卷来承载。剧中的服化道,便是一曲无声的雅乐。缂丝的繁复,柿漆的古朴,不只是材料的堆砌,更是时代肌理的复活。樊长玉劲装上的细致暗纹,是她性格里藏着的缜密;谢征官服上的“花树对鸟纹”,是他身份与内心世界的无声言说。最妙的是田曦薇那绒花发髻,俨然从《簪花仕女图》中走出的唐人风韵,张凌赫的玉带钩,那古法玉雕的温润,正配他“如玉”的君子之名。剧组辗转多地,搭建起的一景一物,将那历史的风烟与人情的温度,一并烘托得淋漓尽致。
于是,所有的线索——女性的成长、家国的情怀、战场的金戈、朝堂的暗涌——都被导演曾庆杰巧妙地收束于一处。有刘琳、李建义这般老戏骨坐镇,更如定海神针,让这出戏的质地,沉实而温润。
戏至尾声,那“契约”的冰冷字句,早已被滚烫的鲜血与誓言融化。他们从利益的联盟,真正成了灵魂的伴侣,是爱人,更是战友。这《逐玉》,逐的或许并非是完璧无瑕的圆满,而是在时代洪流的冲刷与摔打下,那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守。玉虽碎,其白不改;人虽微,其志不夺。这,才是这出戏真正要唱给我们听的,一曲穿越时空的、关于风骨与爱情的慷慨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