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谋杀》清晰版阿里云迅雷资源(HD1080P/3.8G-MKV)国语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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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堡的琴声
十月最后一天的午夜,何思怡站在渡口,望着对岸悬崖上那座轮廓模糊的古堡。海风带着咸腥味,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司机林文一言不发地将她的行李箱搬上小船,发动机的轰鸣划破了夜的寂静。
“小姐,坐稳了。”林文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何思怡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子。三天前,她收到律师函,被告知父亲何振华在古堡中离奇失踪,而她作为唯一合法继承人,必须回到这座她逃离了十年的家。
小船在漆黑的海面上颠簸,古堡的轮廓逐渐清晰——尖顶、塔楼、斑驳的石墙,像一头蛰伏在悬崖边的巨兽。何思怡记得,母亲就是在这座古堡里去世的,那年她十二岁。葬礼后的第三天,她收拾行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欢迎回家,思怡。”
古堡大门前,吴丽云穿着一身墨绿色旗袍,笑容恰到好处。她是何思怡的后妈,十年前嫁入何家,那时何思怡的母亲刚去世半年。
“吴姨。”何思怡礼貌地点头,目光却越过吴丽云的肩膀,望向大厅深处。水晶吊灯投下昏黄的光,照在那些熟悉的古董家具上——维多利亚风格的沙发、波斯地毯、还有那架母亲最爱的三角钢琴。
“一路辛苦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还是你小时候住的那间。”吴丽云接过何思怡的外套,动作自然得像一位真正的母亲,“律师明天上午到,关于继承的事……”
话音未落,一阵钢琴声突然从二楼传来。
是肖邦的《夜曲》。
何思怡浑身一僵。这首曲子,是母亲生前最常弹奏的。
“自动钢琴又出故障了。”吴丽云轻描淡写地说,但何思怡注意到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微微颤抖,“这古堡老了,总有些怪事。你父亲失踪前,也常说听到奇怪的声音。”
林文提着行李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何思怡想起渡船上,他接了一个电话,低声说了句“她到了”,然后迅速挂断。
那一夜,何思怡在童年的房间里辗转难眠。凌晨两点,她清楚地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停在她的门外。她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透过门缝,她瞥见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像极了父亲。
第二天早餐时,何思怡见到了罗医生。
“何小姐,我是你父亲的心理医生。”罗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温和得令人不安,“你父亲失踪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总是说‘她回来了’。”
“她?”何思怡放下咖啡杯。
“你的母亲。”罗医生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认为你母亲的灵魂从未离开这座古堡。”
吴丽云切牛排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餐厅里只剩下刀叉碰撞瓷盘的清脆声响,和窗外海浪拍打悬崖的轰鸣。
律师的到来打破了僵局。继承手续简单得令人意外——只要何思怡在古堡住满七天,证明何振华确实失踪,亿万家产就将全部转入她的名下。
“七天?”何思怡皱眉。
“这是你父亲遗嘱中的特别条款。”律师将文件推到她面前,“他说,只有真正了解这座古堡的人,才配继承何家的一切。”
签字时,何思怡注意到律师与吴丽云交换了一个眼神。
第三天夜里,怪事升级了。
何思怡被一阵刺耳的刮擦声惊醒,声音来自墙壁内部,像是指甲在抓挠木板。她打开手机手电筒,沿着声音寻找,在衣帽间的暗门后发现了一条密道。
密道通向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旧物——母亲的婚纱、褪色的照片、还有一本日记。何思怡翻开日记,是母亲的字迹:
“2003年6月15日。振华带回了那个女人。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2003年7月3日。钢琴声在夜里自动响起。不是故障,是警告。”
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墨迹凌乱:“吴丽云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何思怡的心脏狂跳。她想起父亲失踪前打给她的最后一通电话,声音惊恐:“思怡,别回来!这座古堡会吃人!”
突然,密道入口传来脚步声。何思怡迅速关掉手电筒,屏息躲在阴影中。一个身影走进密室,在母亲婚纱前停留片刻,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吴丽云。
第四天,何思怡开始调查。她找到老园丁宗伯——古堡里工作最久的人。
“你母亲是个好人。”宗伯修剪着玫瑰,眼神躲闪,“但她不该知道太多。”
“知道什么?”
宗伯摇摇头,指了指悬崖方向:“有时候,失踪不代表死亡。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可怕。”
下午,何思怡在图书室遇到了林文。他正在擦拭一把老式钥匙。
“这是你父亲书房密柜的钥匙。”林文突然开口,将钥匙放在桌上,“他失踪前一天交给我的,说如果他不在了,就给你。”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林文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何思怡注意到他的后颈有一道新鲜的抓痕。
书房密柜里只有一份泛黄的病历:2003年,吴丽云曾在市精神病院住院,诊断结果为“身份认知障碍”和“妄想症”。但病历上的照片,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第五天夜里,暴风雨袭击了孤岛。电力中断,古堡陷入一片黑暗。何思怡点起蜡烛,却看见烛光在墙壁上投出多个晃动的影子——她身后有人。
她猛地转身,蜡烛熄灭。
黑暗中,钢琴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急促的《革命练习曲》。何思怡顺着声音摸向音乐厅,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钢琴前的身影——
是她的父亲何振华,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地弹奏着。
“爸?”何思怡颤抖着上前。
何振华停止弹奏,缓缓转头,嘴唇蠕动:“快逃……”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何振华倒在地上。他身后,吴丽云举着一尊铜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早就该死了。”吴丽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就像你母亲一样。”
何思怡后退,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是罗医生,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镇静剂而已。”罗医生微笑着说,“你父亲需要治疗,你也是。这座古堡里的人都病了,需要治愈。”
“你们到底是谁?”何思怡挣扎着。
“我们是何家的救赎。”吴丽云走近,烛光映出她扭曲的笑容,“十年前,真正的吴丽云就死在了这座古堡里。我取代了她,治好了你父亲的精神疾病,让何家企业起死回生。现在,该治疗你了。”
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瞬间,何思怡用尽最后力气踢翻了烛台。火焰迅速蔓延到窗帘,古堡陷入火海。
混乱中,何思怡挣脱束缚,拖着昏迷的父亲冲向密道。浓烟弥漫,她听见吴丽云和罗医生的惨叫,以及林文冷静的指挥:“快灭火!”
密道出口在悬崖边的小码头。何思怡将父亲安置在船上,回头望向燃烧的古堡。在顶楼窗口,她看见吴丽云的身影被火焰吞噬,脸上竟带着解脱的微笑。
小船驶离孤岛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何思怡翻开从密道带出的最后一件东西——母亲日记的隐藏页,用隐形墨水写着:
“如果看到这行字,记住:古堡地下有父亲的秘密实验室。他在进行非法药物实验,吴丽云是他的第一个‘治愈’对象,也是他最成功的作品——一个完全服从的傀儡。而我,因为发现了真相,成了下一个实验品。救你自己,思怡。别再回来。”
海浪拍打着船身,何思怡望向怀中昏迷的父亲,又望向渐行渐远的古堡。火焰已经熄灭,只余一缕黑烟升向黎明前的天空。
七天继承期还未结束,但她知道,有些遗产,注定与诅咒同行。
而这场即兴谋杀,或许早在十年前母亲按下琴键的那一刻,就已经奏响了第一个音符。